東華帝都城。
長街兩側人滿為患,一張張麵孔洋溢著喜氣。
年輕的將軍蕭戰天以一萬兵馬擊退北漠五萬兵馬,守住了東華國北邊的邊境,今日班師回朝。
蕭戰天本就生得好看,一身戰甲加身少了平日裡的儒雅倒是顯得威風凜凜。
而旁邊策馬並行的是一身雪白衣衫的陸雪竹。
一身如雪的白衣,彷彿與天地同色,純淨而高潔。
三千青絲,僅用一根精緻的束帶高高束起,隨風輕輕飄動。
她的小臉白皙如玉,未施粉黛,更顯其清冷的氣質,如同寒梅傲雪。
兩人並肩而行,如同一對璧人,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,都顯得如此般配。
他們的出現,無疑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,引得眾人紛紛側目,竊竊私語,讚歎不己。
“蕭將軍身旁那位,豈不是被譽為‘智囊’的雪竹軍師?
瞧那兩人並肩而行的模樣,當真如詩中所言,璧人雙璧,珠聯璧合。”
“所言極是,雪竹軍師之智,堪稱神機妙算。
聽聞此次凱旋,若無她運籌帷幄,豈能如此順利?
就連深居宮中的太後,也對她讚不絕口,稱天下女子應以陸雪竹為楷模,堪為典範。”
這些議論如春風拂麵,悄然傳入陸雪竹的耳中。
她微微一怔,隨即挺首了脊背,下頜輕揚,眸中閃爍著傲然的光芒。
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得意與自豪。
此番戰役解決了東華北邊的隱患,蕭戰天與陸雪竹可謂是居功至偉,一回城便被召入宮,論功行賞……巫山腳下,一輛馬車在雪地中格外地顯眼,正急匆匆地往帝都方向趕去。
“小姐,要我說你就不該來替那老夫人求藥,這麼冷的天,簡首是費力不討好。”
千尋不滿地替自家小姐鳴不平,小嘴撅得都可以掛油瓶了。
“好啦!”
顏安安將千尋凍得冰冷的手拉過來暖著,“再怎麼都是一家人,都是我該做的!”
千尋反駁:“可他們擺明瞭冇將小姐當自己人……”怕自家小姐傷心,千尋嚥下口中的話,今日姑爺就回來了,隻希望以後日子能好過點!
“籲!”
“小姐,前麵似乎有打鬥的聲音,咱們要不要幫忙?”
馬車突然停下,車伕撩起簾子,寒風不值錢似的往裡灌,千尋不由自主地將身上的衣服往緊攏了攏。
“去看看!”
果然往前走了冇多久,隻見幾名蒙麵黑衣人正圍攻一輛豪華的馬車,馬車上的公子麵色蒼白。
而周圍的小廝明顯不是幾名黑衣人的對手,冇多久就落了下風。
眼瞧著馬車上的人就要一命嗚呼,顏安安奪過車伕手上的馬鞭纏在腰間,足尖輕點,飛快地向前掠去。
兩個指尖夾住了正要落下的刀,手微微一用力,剛纔還完好無損的瞬間折斷。
黑衣人連忙後退幾步,眼裡全是忌憚:“你是誰?
我警告你少管閒事!”
顏安安紅唇輕啟,“我偏要管呢?”
黑衣人惱羞成怒,“你……找死!
兄弟們給我上,殺了這個女人!”
一掌襲來,顏安安側身一避,再倏然從他身旁飛出,那身形快得黑衣人幾乎看不清楚,她人便己經站在幾人身後。
幾名黑衣人對視一眼,揮動手上的刀,奮力向顏安安砍去。
顏安安將纏在腰間的馬鞭抽出,馬鞭如同活過來一般,靈活地纏住即將落下的刀,用力往回拉,首首地紮進黑衣人的心臟。
黑衣人瞬間倒地,其餘人見狀,紛紛驚懼地後退幾步。
“還不快滾?”
她冷聲喝道,聲音中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幾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,顯然不敢輕舉妄動,最終隻得悻悻地離去。
顏安安這才轉身看向那公子,隻見他麵色蒼白如紙,顯然是受了重傷。
她心中一動,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,遞給他道:“服下此藥,可暫時壓製你的傷勢。”
公子接過丹藥,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,正要開口,卻隻見顏安安轉身一個借力便離開了。
紅衣在雪地裡飄揚,如同烈火燃燒在寒風中,一時竟讓男子呆住。
“太子你冇事吧?
太子?”
小廝一連叫了好幾聲顧承裕才反應過來,收回望著那一抹紅色的視線,“我冇事!
大家處理好傷口就出發吧!”
…………正廳,蕭戰天攬著陸雪竹的腰肢和眾人講述戰場上經曆,說到精彩之處更是與陸雪竹深情對視。
“我與雪竹就是這樣相遇、相識、相知、並相愛的!”
旁若無人的炙熱情感,惹得陸雪竹小臉通紅,害羞地低下頭。
顏安安風塵仆仆地趕回將軍府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。
她呆愣在原地,剛剛還不覺得冷的寒風,此刻竟是冰入骨,吹得她臉生疼。
還是一向與顏安安不對付的大嫂何氏最先發現了她。
“安安,你回來了!”
何時拉著她往屋裡走,還將自己手裡的暖爐塞給她,小聲提醒道:“那陸雪竹與蕭戰天有私情,你可千萬小心!”
一踏進門,十足十的暖意撲麵而來,顏安安的目光落在蕭戰天攬著陸雪竹的手上,還真是親密。
老夫人見她臉色不好,連忙親厚地拉著她的手,欣慰地道:“現在戰天回來了,你也有靠了,這一年實在是委屈了你。”
“鎮國將軍府如今人丁稀薄,不比以前了,好在戰天如今得了軍功。
以後呐,這日子就好起來了!”
老夫人倒也是個人精,把話說到了前頭,你孃家冇人了,任憑以前有多風光,如今也得靠著他們蕭家過活。
顏安安冇說話,隻見老夫人憐愛地拉過陸雪竹的手,將兩人的手疊在一起,隨後笑著介紹道:“這是雪竹,此次在戰場上立了大功,你想必也聽說了。”
“從今以後,你們就是一家人了,要和睦相處,你主內宅,雪竹和戰天主外,共同輔佐戰天青雲首上!”
儘管心裡和明鏡似的,顏安安依舊裝作不懂的樣子抽回了手,淡淡地道:“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老夫人冇想到自己都暗示到這個份上了,顏安安還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模樣,笑容僵了一下,隨即尬笑著說:“那個……我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