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工作上的訊息,到現在為止,一天過去,崔喜都冇有給他打電話或者發簡訊道歉。
“我看你能忍多久!”
周閔生把手機丟置一邊,起身,長腿朝著廚房過去。
打開冰箱的那一刻,他愣住了。
因為冰箱裡麵,除了一些吃的,竟然堆滿了各種各樣的中藥。
他隨手拿過一包,就見上麵寫著:
“一日五包,專治不孕不育。”
不孕不育……
周閔生聞著難聞的中藥味。
想到之前崔喜身上的藥味,才知道了來源。
他心裡冷嘲,兩人從來冇有發生過關係,就算是吃再多的藥,也不可能懷孕!
把藥丟回去。
周閔生像是找到了崔喜這次鬨脾氣的緣由,心情一下輕鬆起來。
回到主臥,休息。
崔喜不在,往後,他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,也不用刻意與她避開。
周閔生睡了一個好覺。
他今天約了朋友沈澤去打高爾夫球。
因此,一早就到衣帽間換了運動服。
換好後,走到客廳,他習慣性告訴崔喜今天不回。
“今天……”
剛出口兩字,就想起來,往後都不用跟她說。
高爾夫球場。
周閔生今天神清氣爽,白色運動服穿在他的身上,稱得他英俊冷冽的臉柔和了不少。
他筆直的身形站在球場上,就像是電影明星。
揮杆,一球直接入洞。
朋友沈澤在一旁稱讚:
“陸哥,你今天發揮也太好了,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冇有告訴我?”
崔喜要和周閔生離婚的事,經過昨天,周圍的人都知道了。
沈澤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?
他就是想親口聽周閔生說,纔好把早就等在外麵的阮星辰叫進來。
周閔生喝了一口水,不在意的回。
“冇什麼,就是準備和崔喜離婚。”
親耳聽到,沈澤還是不免詫異。
作為周閔生的朋友,他太瞭解崔喜,就是一個綠茶白蓮,纏著陸哥不放的賤!人!
如果能離婚,兩人早就離了,怎麼會熬三年多的時間?
“小聾子答應?”他問。
周閔生眸色暗了暗: “是她提出的。”
沈澤不屑一笑:“肯定是欲擒故縱。”
“這種女人,我見的多了。”
說完,他又笑嘻嘻同周閔生道:“陸哥,今天,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。”
周閔生疑惑的時候。
沈澤給阮星辰發去了訊息。
接著,周閔生就看到不遠處,阮星辰一身海棠色運動裝,打扮精緻,俏皮得朝著自己揮手。
不多時,女人就來到了兩人的麵前。
沈澤識時務道:“你們兩個聊,我就不當電燈泡了。”
離開後。
阮星辰提議周閔生一起出去走走。
出去球場,不遠處就是曾經他們讀過的大學。
她很懂男人,冇有替崔喜的事,而是提起了他們的曾經。
“西樓,你還記得這條路嗎?”
“以前我們交往的時候,常常會走。”
“那時候,你牽著我的手,說要一直走下去。”
說到這裡,阮星辰頓住了腳步,細長的手伸向周閔生。
“西樓,你還能再牽我走下去嗎?”
在觸碰到周閔生手的那一刻,他卻本能的錯開了。
阮星辰一愣。
周閔生麵色如常:“過去的事,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讀書、戀愛、結婚、工作……
對於他周閔生來說,不過是人生必須經曆的事,都和完成工作,冇有什麼差彆。
哪怕初戀也是如此!
阮星辰眼眶紅了大半:“你是不是還在怨我?”
“當初我是迫不得已,我根本不想離開你,我愛你,很愛很愛……”
“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嗎?”
“都是靠著我們的曾經,我想努力變好,變的優秀,然後回來,好使自己配得上你。”
聽著這些話,周閔生好看的眉宇蹙了蹙。
“我已經結婚。”
“我知道,她要和你離婚。”
阮星辰一口接了過去,而後又說:“我會感謝她,把你還給我。”
眼淚從她的眼中一顆顆滾落,她控製不住抱住了周閔生的腰。
“你知道嗎?我好恨崔喜,真的,好恨,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分開那麼久。”
可能人都是善忘的。
阮星辰忘記當初是她先和周閔生分手後,崔喜才和周閔生訂婚。
崔喜,崔喜……
周閔生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女人恬靜溫婉的樣子。
想起曾經,她父親離世後,曾含淚望著他:“西樓哥,你能抱抱我嗎?”
可當時,崔喜的弟弟夏木剛將兩人聯姻的所有條件打破,把他給夏家的錢,還有夏家該給他的一切都據為己有。
於是周閔生徑直從崔喜的麵前走開,冇有任何安慰的話。
腦海中女人悲慼的樣子揮之不去,他不自覺拉開了阮星辰。
阮星辰被拉開,還想說什麼。
就看到沈澤急急忙忙的趕來,她收起了眼淚。
沈澤注意到這裡不對勁,但還是把手中的檔案遞給了周閔生。
“陸哥,你看。”
周閔生接過檔案,打開一看,竟然是一份財產轉讓協議。
沈澤接著又說:“這是崔喜的律師送來的,說是對你們三年婚姻的賠償。”
賠償?!
沈澤以為崔喜要周閔生賠償,所以才急忙趕來。
然而當週閔生打開檔案一看,竟然是崔喜轉移資產給自己。
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!
但當他看到最後轉讓資產的一個億資金時,隻覺可笑。
崔喜當他是什麼人?
“一個億,就想讓我放過夏家?就想讓我原諒她?”周閔生當著沈澤和阮星辰的麵,毫不留情的諷刺。
沈澤纔看明白,也跟著嗤笑:“這小聾子一直裝無辜,原來私底下還藏了一個億的資產。”
“她弟弟和那個無底洞的媽,知道嗎?”
一旁,阮星辰把周閔生和沈澤對崔喜的嘲諷看在眼底。
原本還擔心周閔生喜歡上崔喜,畢竟兩人結婚三年,可現在看來,彆說結婚三年。
就是一輩子,周閔生這樣優秀的男人,也不會看上寡淡如水的崔喜。
崔喜都不配做自己的情敵。
……
另一邊,昏暗的旅館裡。
崔喜昏昏沉沉地睜開雙眼,感覺頭很痛,周圍也特彆的寂靜。
她知道是病情加重了。